《少年行》 宿迁中学高一(11)班 史雨轩

人间最美四月,花成锦飞,木作林立,零星鸟语,厚绿树荫,凡目可及处皆为美景,挂三两笑意,与一众少年,结伴而行。

携春风初踏六十华里,长队如龙,迫不及待地钻出校园,仰头长啸,阳光直落入他的双眼,倒映出广阔的蓝天。出了大门,弯绕间路过两旁的樱树,未至八点,风里藏着没褪尽的凉意,太阳并不刺眼,自树荫间望去,能看见斑驳的淡淡光影。城市的外环路总不会多么热闹的,灰白的柏油马路在前方划出微微弧度,延伸到熟悉又陌生的方向。同学们向时不时追上或落下的老师们打招呼,拍照,调侃或大笑,空气在这气氛中折射出几分光彩,衬得这群少年的面庞鲜活得耀眼。独属于这个年纪的声音把路边的叶子震得微颤,穿透层层树荫,在头顶炸开,惊得路边人家的小狗乱吠,又引得一阵放肆至极的大笑。

“追!快追!他们都超了这么远了!”有人伸长了脖子大声催促着带头的同学,带起几声附和,前面一班队尾的男生转头挑衅,不知是谁爆了句什么,一众人跟着起哄,行进速度立即泄愤似的提了一档,一时间叫好声、嬉闹声、求饶声,混杂着笑意又一圈圈荡开。

路程行至大半,已有人开始抱怨,没了树荫遮挡,渐渐烧起来的地面烘得人面庞发烫,耳边隐约能听见嗡嗡的声响和或远或近的交谈声,路边新栽的秃树傻站在一旁,单调的人行道反射出白光,刺得人眼睛发涨。

不去理会太阳的不解风情,一群人突然叫嚷起来,有个女同学把老师的自行车要来骑了——我扯着嗓子大喊一句“你下来!”更有男生佯装要把那人给拖下来,引起一波又一波声浪,一时间群情激愤,纷纷嚷着换我骑会儿,传入耳中句句笑骂,甚是清晰。

终于到了目的地,我也不管什么规矩了,使出仅剩的力气,一个突刺冲进人群里,瞅准了一间小屋后的阴凉地,身后背包一卸,右手拽着甩出小半圈弧度,三并两步,屁股一拍,蹲在那墙根,打死也不动了。

“哥!给腾个地呗!”

“边儿去。”

换上多年未用的土匪气质,两腿一叉,帽子一按,大喝一声“尔等退下!”却见一个黑影从侧边一扑,稳稳当当压在我酸胀的大腿上。好小子,竟打算赖着不走,刚要撒泼,谁知又扑上来一个人,只听上头一声哀嚎,我忍无可忍,开嗓怒吼:“你们给我下去!”

……

此时骄阳正盛,热烈如火,一如这群十六七岁的少年,在同样热烈的年纪,肆意坦荡,快意引吭。

(指导老师:王秀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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