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文森特的眼神》宿迁市实验学校七(1)班 赵健伊

所有欣赏文森特·梵高的人,都是被向日葵、耳朵与他离奇的死亡吸引的。

“我的心里有一团火,路过的人只看到烟。”

我起初不喜欢文森特,与纳博科夫一样,认为他只是个二流画家。繁乱的线条、脏兮兮的色彩,比席勒还要神经质。他甚至都没有受到过什么专业的教育——硬说他是印象派,完全比不上莫奈或是马奈。

可是,当电影《至爱梵高》放映即将结束,看他回过头的那一瞬,眼泪突然冲破我的眼眶。一帧帧的油画,文森特·梵高在那片星月下,身着深蓝色西装缓慢地行走着,突然他回过头来,他的身后没有任何人,可他就这么看着,与我对视着。我没有生花的妙笔,更何况他的眼神连荷马都描绘不出——只有通过画才能形容得出,万分的孤独、空寂、虚妄,和盖过一切的坚毅。这是文森特专属的眼神。阿尔的小镇,他在其间不断行进。低垂的星仿佛要落下来。他的眼里有一团火,他是一团火,一团照亮后印象主义乃至艺术界的火。这炽热的焰火说:“我燃烧的是我的花朵,也是我的死亡。”神给予他的是黑色的光芒,以眼泪与沉默馈赠。

“他出生,他活着,他画画,他死了。”

那个眼神时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,在我灰心沮丧时,那个孤单的眼神使我悲伤,那孤单眼神中的坚毅使我振作。

文森特·梵高,繁星点点的夜。从出生便活在早夭兄长的影子下,连名字原本都是属于兄长的。世上爱他的人只有三个,弟弟提奥和父母。他热爱绘画,可连买画材的钱也没有。他爱前辈高更,但连高更也说他的精神有问题。因此他割了自己的耳朵,躲在被窝中痛苦地呻吟。可他要画画,无论怎样都要画。他提笔,蘸了点黄色颜料,庄重地在用刮画刀刮得所剩无几的布上涂抹,静谧的阿尔小城,黄色的“南方画室”,十二把圣人之椅……只有他一个人,痴迷而忘我地涂抹,更换着一个个用旧的画笔,利用着自己调制的颜料。他的调色木板脏得洗不干净,他依然在画。他画,他顿,他均,他抹,他勾……他重重地,用与周边明黄毫不相容的湖蓝,带着他的迷恋与倔强,写下了自己的名字——文森特。文森特,而不是梵高。三十七岁,与拉斐尔、劳内斯特同样的年纪。苦行的他成于向日葵,坚定的他倒在向日葵田,大片大片的明黄,是他绝望人生中闪耀的光芒。文森特,你是最为炽热而凄凉的梦,洗去尘世铅华。你对心中之美的追逐,你那孤独而坚毅的眼神,是罪恶浮华中最真实、最美丽的一道风景。

“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?我给你瘦落的街道、绝望的落日、荒郊的月亮。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哀伤。”

(指导老师  徐  敏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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